我到澳大利亚留学已经3年多了,仍清楚地记得到澳大利亚第一天,寄宿家庭为我接风的“欢迎晚宴”。
“晚餐时间!”布丽基塔大喊着敲遍了所有房门。我踮起脚尖,深呼吸,尽量自然地跨进餐厅。餐桌边的所有人暂停动作,抬头望着我,来自中国大连的男孩林(音)嘴里咬着半根香肠,一动不动。大约2.8秒后,大家开始继续“定格”前的动作。后来听林说,那天的晚餐令他印象深刻:“那是一根很少见的香肠,确切地说,是一根布丽基塔烹制的‘咬得动’的香肠!”
我找到座位坐下,布丽基塔从厨房端来热腾腾的汤,盛在一个深绿色、较深的盘子里。她看着我,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汤是深绿色的,很浓。我舀起一勺,慢慢放入口中。这时,意外发生了,某种坚硬的物体卡在了喉咙里。我使劲把汤往下咽,终于冲走了异物。布丽基塔说:“很美味吧?里面还有鱼肉,你可要好好品尝!”
我用汤勺在盘子里慢慢打捞。是的,的确有些鱼肉,更多的却是鱼鳞和鱼皮。我恍然大悟,那个异物是鱼鳞!
凝视着暗藏“杀机”的“美味鱼汤”,林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说:“这就是为什么只给你喝汤,因为我们都不要。”
布丽基塔得意地端上另一道菜,盘子里是一些歪歪扭扭的鱼,没有鳞,没有皮。“这是澳大利亚享有盛名的鱼,非常贵!你们不能浪费任何一片!”
几个寄宿学生双手扶住坐椅扶手,呈半站立状,伸长脖子去看盘子里的食物。这种“澳大利亚享有盛名的鱼”缓慢映入我的眼帘,我忽然像被闪电击中了太阳穴,下巴险些脱臼——原来不是只有中国才有鲫鱼。
“美餐”过后,从布丽基塔的卧室里走出一个高大的男人,有些秃顶,啤酒肚,双腿略短。“这是布丽基塔的丈夫霍利。”林说,“他人不错,每星期都带我去打乒乓球。”
霍利先生走进餐厅。他握起刀叉,却发现面前没有食物,于是很温柔地叫:“亲爱的……”话音被布丽基塔的呵斥打断:“不要催我!我忙了一整天了,多等几分钟不会饿晕。”此后,布丽基塔端来几条鲫鱼、一碗鱼汤。霍利抬起头,欲言又止。在接下来的10分钟里,他默默地把盘子里的食物一扫而光。
林说:“看见没?这就叫‘实力’!”
我拿起电视遥控器,没想到,换来换去只有4个频道。坐在一旁的日本女孩阿娅说:“不要找了,其他频道是要付费的。”布丽基塔一家并不富裕,显然不会花钱去买频道。
和林一样,阿娅的名字也没有出现在布丽基塔家“其他家庭寄宿学生”的表格里。他们提供给教育部的资料中只提及了一名寄宿学生,而不是现在的3个。被提及的是日本男孩优作。与大大咧咧的林相比,优作显得很谨慎,细长的眼眉,白皙的脸蛋儿,瘦小的身板儿。他的头发是爆炸开来的,像蒲公英一般在风中摇摆。
霍利看见了我,微笑着坐在我旁边,问我旅途是否辛苦。他告诉我,他是社区里专门为老年人服务的工作人员。愉快的谈话仅持续了10分钟,霍利就按照布丽基塔的指示出去买盐了。我们各归其屋。除了餐厅和厨房,其他地方都是漆黑的,为了省电。我摸索着寻找电灯开关,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我定睛一看,是布丽基塔。她说:“不要怕,是我!不要忘记明天你就要去学校了,早上7点我们就出门,我可不想有人睡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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