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绿卡将使你拥有以下的权利:一、可以永久居留美国;二、可以在美国工作;三、老年人可以申请“老年公寓”;四、低收入者可以申请由美国慈善机构提供的“免费医疗白卡”和每月两百余元的食品卷;五、进入美国无需再“签证”。……
我需要一张绿卡。它对我最大的诱惑正是最后一项:进入美国无需“签证”。
去年,我的一个老年朋友从申请到获得绿卡不过两月余。而另一个朋友却拖了六年如石沉大海,都不知道在哪一道关口面前卡了壳。
我从去年一月份正式向美国移民局提出申请“绿卡”,因为需要在中国补办一些如“无犯罪纪录”之类的“公证书”,直拖到六月中旬才受理。去年十月二十二日我收到美国移民局寄给我的通知,要我“三十日到美国驻广州领事馆”去 “打指模”!让我在八天的时间内,除了要买机票回国,还包含一个去他们指定的广州、北京等大城市的某医院做“体验”的程序。即便我是“蝙蝠侠”,恐怕也忙不过来吧!
于是我们只好去中国人聚居的“法拉甚”,花300美元找了位“中国政法学院”毕业的专业律师专业解决。还好,问题很快就得到了纠正。十二月一日,我再次收到美国移民局寄给我的通知,要我当月十八日就近去移民局的一个办公室“按手印”。
五个月过去了,美国移民局在根据我的指纹对我所作的“背景调查”中,证明我是一个“大大的良民”,逐在上个月中旬给我发来一纸“面谈”的通知,时间就定在6月15日上午10:30。
要说为了这次见面,我等待了整整560天这也太酸不溜湫自作多情了吧!但等待是烦人的,慨然等到了机会,当然应该勇往直前。再说有了上次打指模的经历,我也不再紧张。反正拿到“绿卡”我马上就可以回国去看儿子;拿不到“绿卡”移民局也会“限定我在60天(?)之内离开”,那我就回去带我的狗狗吧。何况老朋友们也都给我说了“所谓INTERVIEW,就是移民官约见申请人核实一下情况而已。”所以,我心坦荡。唯一沒有想到的是:我几年不生病,这次竟会在“面谈”的头一天得了“急性肠胃炎”,躺倒在沙发上奄奄一息!真真算是中了“大彩”了。
女儿知道我回国心切,特别提醒我:如果放弃这次机会重新排队不知道又要等多久?!所以俺铁了心想绝了,只要俺一息尚存,必拼死去到这移民局见这移民官。
尽管平时我们去纽瓦克只需要半个小时,那天为保险起见,我们还是提前了一个小时九点半就出发了。一路无话,顺利到达纽瓦克。NJ的移民局就设在联邦政府的大楼里,这幢大楼醒目地矗立在纽瓦克市中心的大道旁,收费停车场就在大楼的后面。
进入一楼大厅是例行的安检,通过。坐电梯到13楼后,一个门卫在验过我的护照、移民局寄来的通知、女儿的驾驶证后,放行。10:15我们提前15分钟顺利进入大厅,在把移民局寄来的通知交给工作人员备案后,我们坐下来开始了又一轮的等待。女儿以“过来人”的口气告诉我,今天人不算多,正常情况下一般要等一两个小时。我说“更多的时间都等了还在乎这几个小时乎?!”为安全起见,我们找了个离RESTROOM最近的座位,以保万一我的肠胃出现险情,我可以一个箭步冲将出去……
说也奇怪,人在那种特殊的时刻,由于注意力的转移反而肚子里不再沸腾平和了许多,于是我便有了多余的心绪来审视这间大厅和大厅里的人。这是一个两侧长约三十米,进深约十余米的大厅。对着走廊的一面墙上有两个小门,进来后迎面有左右相距十来米的小门两个,移民官不时推开门来招呼即将“面谈”的绿卡申请人进入。还有七个编了号的窗户,不停的有人被喇叭叫到那里去“单独说话”。大厅四周的墙上贴了一些极不协调的现代美术作品和印着国会国旗的宣传画。宣传画上面的文字虽然我看不懂,但我估计是一些宣传“宗旨”“法规”等等的文字。我还吃惊地观察到大厅里的灰色仿皮坐椅是那么地陈旧,除了椅垫上面轮廓清晰的深深压痕,有的在裂缝处还露出了里面白色的海绵。我想也许是坐在这上面的人大都心烦意乱心力交瘁心神不定,把那焦躁的情绪通通转移在磨来磨去的下半身所至。
大厅里坐着百余号人,我估计这些人中最多有三分之二是当事人,其余皆为陪同者。来面谈的申请人可以带翻译请律师,所以我看见有时候移民官出来叫一个人的名字,最多时竟然会同时进去四个人。大厅里大部分人的脸色都很凝重,说话也很低沉。我特别审视了我们旁边的一对显然是申请“婚姻绿卡”的夫妻,那女的表情忧郁楚楚动人,大着肚子即将分娩;那男的双手抱头一脸的爱莫能助。我想如果他们拿不到绿卡就得孔雀东南飞。不过女儿评论说,这种一看就很真实的婚姻关系应该没有问题,主要是那些看起来文化背景和年龄差异大的夫妻会被移民官多盘问几句。
呵呵,在这里移民官严然是美国的“卫士”,在道义上守卫着美国的大门。
十一点过一刻,一号门出来一个高高大大西装革履的黑人女士点到我的大名,女儿便带着我走了进去。里面是一个和外面大厅一样大的典型的办公室格子间,起码有三十名移民官在同时工作。进入那移民官的小格子间后我正要落座,却看见女儿不但不坐还举起了右手对着那黑女士“叽叽咕咕”起来。随后那移民官让女儿叫我也举起右手宣誓“保证不说假话”。我想我平时不宣誓也不说假话因此招人讨厌,生平只宣过一次誓还是小时候加入少先队时发的誓“准备着:为共产主义事业贡献出一切力量!”好吧,客随主便,我一生中第二次举起了我的右手,用中文宣了誓“保证不说假话!”也不知道那移民官听懂了沒有。
坐下来,移民官先看着我的护照核对了我的脸嘴,然后问我的姓名。我先说我叫黄德莹,又说了一遍My name is德莹黄,她笑了笑看来很满意我的回答。往下她又问我的地址,女儿对我说,看你是否说得清了!(言下之意:联邦政府考验你英文的时候到了!)我不慌不忙地用英文颠三倒四地回答了这个问题,还把那组排列得极不规则门牌号码掰着指头“背”了一个准。
移民官给了我一个灿烂的微笑,露出一口“吃嘛嘛香”的好白牙,我顿时放松了许多,看来她基本确定了“我就是我”。
她继续问到:你有几个孩子?
答:两个。
问:另一个在哪里?
答:北京。
问:你从2006年来美国后住在哪里?
答:女儿家。
问:你从2006年来美国后是否离开过美国?
答:NO
问:你从2006年来美国后是否接受过联邦政府的钱?
答:NO
下面的问题就变得越来越政治化,越来越耸人听闻了:
问:你在美国境内外有过犯罪吗?
你在美国境内外被逮捕过吗?
你参加过毒品交易吗?
你支持************吗?
……
黑人女士一边提问,一边眨着她那双明亮的小眼睛盯着我的脸,她在察言观色呢。看我回答时有沒有颤抖,有没有迟疑,有没有慌乱……俺面不改色心不跳呢。
尽管当时我状况良好头脑清醒,也许还问了一些什么,我现在已经记不起了。我悄悄对女儿说,她怎么会问这些不着边际的问题呢?!女儿解释道:这是标准问题。难怪我给她的回答也是标准答案,也是只有一个N0了!
不过这其中有一个问题让我甚觉意外又联想浮篇,这个问题是:
你是否和共产党有着密切的关系?她为什么不问:你是不是共产党员呢?
当然不论她问哪一个问题,我都没有资格说YES。
但我知道,在我的很多拿到绿卡的老朋友中不少人是共产党员。我不知道他们是否也会被问到这个问题?如果被问及,在美帝国主义的非严刑逼供下,他们会如何回答呢?!
……
15分钟后,面谈在友好而和谐的气氛中结束。但是由于去年提出申请时是女儿作的经济担保,可今年她决定“赋闲在家”不再上班,所以需要由女婿出一个“经济担保”。我认为这简直就是一个易如反掌的小事,就决断地对女儿说,三天以后给她送来,这事就到此结束!女儿却说,她叫我们在外面等她“开一张条子”,下次来送“经济担保”书时,就不用在此坐等直接送给她就行。我很高兴,事情得到合情合理地解决。
可是她的这张条子“开了”至少十分钟,我心中又嘀咕起来:莫非这“开条子”是个托词?是她在对我的询问中发现了问题找她的上级切磋去了?!情况不明,情况不妙……突然又听见喇叭点我的名,那黑女士移民官叫我们到N号窗前去,她要“面授机宜”。她和蔼地递给我们两页文件,一付很友爱的样子,俺心中才觉石头落地舒坦起来。
出了大厅女儿才告诉我,下一次“见面”约定在7月24日早上8点钟,我们必须要起个大早!
哇呀呀!这老美办事我算是服了。是,他们办事讲究条理、效率和规范,可也太死板了。一点点三天就能拿翻的事,不就“递两张纸给她而已”,硬要我重新排队,让我四十天后再来此“故地重游”!
这一拖不要紧,我不在乎,可我这个夏天又回不去了!!!
呜呜呜~~~~~~~~~~我亲爱的儿子和可爱的狗狗呀,我啥时候才能见到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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