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们去学校后面的一个公园烧烤。大家兵分几路,有的去买汽水和冰块,有的在家准备肉和蔬菜,有的带炭和盘子,有的开车去接没有车的同学……忙得不亦乐乎。美国吃的东西便宜,大家又多数都有车,办起这样的野餐活动来易如反掌。我还是第一次参加“正式”的烧烤节目,很兴奋,一路哇哇大叫。
美国的公园里大多是大片的树林和草地,以自然风景为主,人工雕琢的痕迹很少。我随心所欲地在一片草地上跑了几十米,体会体会酣畅淋漓的感觉,好久没这样专心地享受一下自然了!真痛快!
OC的英文不太好,我把跟我学中文的美国人D介绍给他,让他也教D中文,顺便练练英语口语。这次烧烤,OC把D叫来了。
大家都知道我在教一个美国人学中文,却都没见过D。这次他刚一露面,一个女生就拽住我说:“怪不得没时间也要挤时间教人家!原来是这么英俊的一个帅哥!”
“算了吧!是你们都不愿意教,最后逼到我头上的!”我还真是冤枉呢。
“谁知道他长得这么精神啊!不然早抢走了。” “现在也不晚啊,反正我也忙,巴不得谁来替我呢!” “别假了!你真舍得?不介意吗?” 我第一次见到他时就被他金色的长发迷住了。他穿了T恤和短裤,背着网球拍子,刚从学校的网球场回来,他个子很高,瘦瘦的长发披在肩上,一双诱人的绿色眼睛,一看就和迈阿密的男孩不同。果然,他的家在美国很传统的中西部,是爱尔兰裔的天主教移民,由于迈阿密的黑人和西班牙裔人口十分密集,北方来的这个更“正宗”的美国人给人感觉就不太一样。他不是那么关心古巴的局势,见面也不会特别亲热地要行见面礼,因此我很高兴地收下了这个“学生”。当然,出于“为人师表”的考虑,我根本没敢打他的主意。
这下被同学提醒,我才注意他在一群同学中真是出众的一个。他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背心,乳白色的短裤,晒得发红的双臂露出结实的肌肉,看上去健康而性感。他的中文不好,大部分同学的英语又比较“柴”,两个女生试图跟他聊着什么,可是双方费力地比划着,好像还是没完全沟通。女孩子互相鼓励着、补充着继续,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耐心听着,时而腼腆地笑笑,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我觉得他多和中国人交流才能提高中文水平,就没去捣乱。可是,一会儿,他自己来叫我帮忙了,说是女孩子们在说他什么,他听不懂。同学冲我坏笑,我也开始和她们一起“调戏”起他来。不过,听到他很礼貌地跟别人说我是他的“老师”,我很得意。[FS:PAGE]
酒足饭饱。大家的心情都出奇好,决定到OC家去卡拉OK,继续“歌舞升平”。在停车场,我第一次看到D的车,车顶绑着一个漂亮的风帆冲浪板。“你会冲浪吗?”我很好奇。
“当然!我是在湖边长大的。”
“湖上也能冲浪?”我想的是昆明湖和北海。
“很大的湖,风帆冲浪没问题。”
“那你在海边也能用风帆冲浪吗?”
“当然!我来迈阿密度假就是为冲浪。”
“那下次你去的时候我能跟你看看吗?我还没亲眼见过冲浪呢!”我迫不及待。
“没问题,下次我叫你,”他很大方地说。 “太好了!一言为定啊!”我很兴奋。 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争取到搭他的车,欢天喜地地坐进去。我开着我的“玫瑰夫人”在后面跟着,看到她不时侧头和他说话。
昨天晚上大家在OC家讲鬼故事讲到凌晨4点,吓得我不敢回家,在他家的沙发上捱到天亮才起。困死了。
去图书馆写作业前D匆匆打了个电话,说海边几乎没风,原定的冲浪恐怕是看不成了,问我下午一起去滑旱冰怎么样。“旱冰?”我迅速地瞟了一眼自买了就没用过的直排轮旱冰鞋,说,“我好久没滑了,都不会了。”
“没关系,我教你。” “好啊。”很久没运动,我得锻炼锻炼了。 天气好得一塌糊涂。我穿着紧身T恤和超短的牛仔短裤,头发卡起来,加上高帮的旱冰鞋,一副干练打扮,练过这种旱冰的那阵还是上大学的时候呢,现在已经全忘了。我颤巍巍地蹭着,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失去平衡摔跤。
“这样不行啊。”在一边看了半天的他终于发话了,“别怕,把步子迈大点,有我呢。”我紧张地看他一眼,不敢信任他。
“来,”他伸出双手,“扶着我,这样放心了吧?”
他怎么看出我的怀疑的?我不好意思地一笑,拉住他的手。这一下就半天没松开。他耐心地一步一步陪我迈出最初的几步,还不停地指点,“脚迈出的角度再大点”,“重心下沉”,“别低头,看着我”……[FS:PAGE]
我为自己的笨拙懊恼不已,后悔应该提前练练再来找他,免得人家还要这么陪我当拐棍。一阵心急,我告诉他不用管我了,自己可以了。他将信将疑地放手,可是我才迈几步就失去了重心,晃着马上要摔倒。离我并没多远的他一下子把我拦腰抱住,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等我定定神,感觉到他有力的双手握着我的胳膊,脸一下子红了。他也突兀地放开我,支吾地说:“你、你差点摔倒。\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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