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克兰国际学院的中国学生正在上母语课。同学们认为《雷雨》原剧太压抑了,于是 便把它改编成了课本剧,并在课堂上表演。
奥克兰国际学院的每间教室里,都有一个摄像头。世界各地的家长,可以通过互联网看到自己孩子上课的现场。
高科技让“天涯若比邻”成为一种现实,而对在这里读国际高中课程(IB)的中国学生来说,要想跨跃中外教育之间距离却不容易,因为教育远不是一个技术性的问题,更没有一步到位的捷径。
对于这一点,互联网两端都开始有所意识。
留学并不能逃避竞争
吴瑕来自安徽的马鞍山。刚到新西兰时,国内同学总是在通信中询问:学习是不是没有什么压力?应该有很多时间玩吧?
许多家长把尚未成年的孩子送到国外,正是考虑到国内读书压力太大、竞争太激烈。
然而吴瑕的答复让国内的同学多少有些失望,因为“在这里学习一点都不轻松。”
■“这种优势不知能维持多久?”
谈起来自中国的学生,奥克兰国际学院的校长所罗门女士这样评价:非常重视学习,电脑操作、数学能力很强。
持这种看法还有许多老师,以及来自其他国家的同学们。不过,中国学生自己并不那么乐观。
“从第一学期看,我们在数学课上的确有一些优势,但这种优势不知能维持多久?”来自大连的孙启峰说。
孙启峰的危机意识,是基于这里与国内完全不同的学习方式。他说,中国学生的优势在于解题,而这里更强调对问题的分析过程,目前的数学课还侧重于基础,以后要学拓展方面的内容可能就有些不适应了。
这一点在物理和化学课中已得到证实。这两科本来是中国学生的传统强项,但到了这里,他们发现自己的解题本领难有用武之地,而在国内常常被敷衍了事的实验报告,反而成了学习中的头等大事,也是最让他们头痛的事。
■“越南学生让人惊讶”
目前在奥克兰国际学院高中部读书的学生,拿的是全额奖学金。他们都经过了严格的选拔考试,属于各自国家中的优等生。
优等生与优等生碰到一起,难免会有一番激烈的竞争。尽管早有思想准备,但亚洲其他一些国家学生的表现,还是有不少让中国学生始料不及。
中国学生素以学习勤奋著称,而来自日本的一位女孩,获得了老师们心目中的“进步最快奖”。经过一年多用功学习,她的英语成绩有了突飞猛进的提高。
最让中国学生感到惊讶的,则是越南学生:基础扎实,特别好强。
来自襄樊的王爽说:“我认识的两个越南学生,都曾把英语词典背过一遍。”
计算机编程的课程,让不少中国学生感到很艰深,而在许多越南学生看来并不算难。曾和吴瑕同寝室的一个越南学生说,越南有很多针对青少年的“天才电脑培训班”,她就参加此类强化训练。
与国内相比,这里的在校时间并不长———早上8:30至下午5:00,但节奏特别快,中午最多只有一个小时吃饭休息,课外则有大量的实验报告要写,许多资料要查。
像吴瑕这样在国内紧张惯了的中国学生,都觉得时间有些不够用,但他们看到的越南学生,似乎总是显得很轻松,学习之余还经常出面组织一些活动,邀大家参加。
■“希望他们多一些自信”
在中国学生看来,除了学习并不松轻外,两年要完成150个小时的社会实践也是一种考验。
奥克兰国际学院高中部有一个CAS计划:Creat(创造)+Act(行动)+Service(服务)。上述这些社会实践活动,主要通过学生自己组织的各种俱乐部来开展。而在众多的俱乐部中,由中国学生发起的还不多。
所罗门女士表示,中国学生都有很强的能力,只是不表现自己,希望他们拿出更多的自信,进行更多的交流,培养自己的领导能力。
其实,CAS虽然概念很大,但每个活动都很具体。一个韩国学生跆拳道很好,自己练习之余,他把感兴趣的同学组织起来进行培训,这就是一种“服务”了。
除了语言因素外,中国学生表现得不太积极,主要是缺少组织活动的经验和关心他人的意识。他们说,在国内,实践活动一般都有老师和家长在“暗中操作”,而自己更多的时候是被关心、被帮助的对象。
不过,老师们反映,在这里读了一年高中预科的中国学生,交流、参与和实践的能力就有明显提高。这也在某种程度证明了所罗门的判断。
在所难免的“冲突”
每次遇到不会做的化学题,孙启峰从老师那里得到往往不是帮助,而是一句“这道题不用做”。时间一长,他也搞不清到底什么题用做,什么题不用做了。
刚到奥克兰,不少中国学生都有过孙启峰的这种茫然。显然,中外不同的教育方法正在他们身上发生“冲突”。
■“最难的不是做题”
在这里,物理和化学课的主要作业不是做题,而是写实验报告———与国内完全不同的实验报告。
在国内,实验只是为了证明某个物理定律或化学反应,而实验报告更是按着每个实验的既定步骤,印成一本小册子,学生只需把实验数据和结论填上去就行了。
孙启峰说,这里的老师只给你一些实验条件,比如烧杯、镁条,你要自己提出实验方向,然后按自己的设想去做,看看能否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最后再把整个过程写成实验报告。
来自襄樊的胡俣说,按国内的教学模式,其实不做实验也能写实验报告,因为只需把数据代入要证明的定律或反应里算一下,就可以得出结果了。
不少中国学生在国内都有这样的经历:有时候受实验条件影响,你真的做了实验,还不一定能得到符合要求的结果,往往还得对结果进行“修正”,让它更符合定律或反应公式,因为老师在给分时很看重这个结果。
现在,一时间难以适应新环境的中国学生,也想出了一个应对的办法:先把实验做了,看看能得到什么结果,再把这个结果作为自己预先设计的实验方向,来撰写实验报告。
不过,后来他们很快发现:这里的老师其实不是依据实验结果来给分的。
■“不会用图书馆就没法学习”
在奥克兰国际学院高中部,因为大家选课和进度都不完全相同,所以没有固定的班级概念,每个人也没有相对固定教室。
但是,有一个地方是所有人都要去的,而且天天要去,那就是图书馆。
在国内的中小学校,图书馆主要是课外活动的场所,与日常的学习关系不大。而在这里,王爽说:“每天的学习都离不开图书馆,不会用图书馆就没法学习。”
中文课讲到曹禺的《雷雨》,老师要求阅读莎士比亚的《暴风雨》进行比较,图书馆不能不去。
经济课上,老师要求对国际原油市场的价格进行分析,也要到图书馆上网查资料。
每门课的作业几乎都是学术性的,大部分要写成一篇研究论文。在国内这种大学才适用的学习方法,已经被“提前”使用,而图书馆利用得如何,就直接反映在学习成绩上了。对过去很少光顾图书馆的中国学生来说,这也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老师给你的东西太少”
教室里没有讲台,老师把自己桌子搬过来,和同学们的课桌拼成一圈,就开始上课了。师生平等,是中国学生来到这里后的第一感受。
当然,在享受这种氛围的同时,他们对老师也有“不满”之处,那就是“老师给你的东西太少”。
所有的课,都是在讨论中进行。与国内相比,老师讲得很少,更多的倒是学生在讲、在辩。
带着不懂的东西去请教,老师的回答要么是“Yes”,要么是“No”,没有更多的“收获”。
讲中文课的迟老师,在国内中学有过5年的任教经验。对比这两种教学方式,他说,这里老师更强调启发,对学生而言,讨论本身就是学习过程,参与的程度越深,学到东西就会越多。
师生平等对应的是自主学习,两者不可分割。与其他国家学生相比,中国学生在课堂讨论时,往往显得比较“含蓄”,虽然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受制于语言问题,但也肯定会影响到他们目前的学习收获。
这里没有班主任,学校利用中午有限的时间,安排了老师与学生进行谈话。每位老师都固定联系几个学生,帮他们分析学习和生活中遇到的问题。
当然,这也仅限于一种师生交流。来自大连的刘琦说,比如同学之间出现矛盾,老师也许会建议你应该怎么去做,但绝不会像国内的班主任那样,亲自出面帮你协调。
资料:国际高中课程(IB)
国际高中课程(IB)全称为:InternationalBaccalaureateDiplomaProgramme。它是由国际文凭组织(InternationalBaccalaureateOrganization)组织的一个为期两年的课程。
国际文凭组织(IBO)成立于1967年,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拥有教育咨询伙伴的地位,IBO总部设在瑞士日内瓦,课程与考试中心在英国卡地夫。IBO在世界上100多个国家和地区拥有千余所成员学校,目前全球已有1000多所大学认可国际文凭。
IB的教育哲学是EducationforLife(终生的教育)。通过综合的平衡的学科及富有挑战性的评估,努力发展青年人的个人才智,教会他们把教室里学到的知识与外部世界相结合。除了严格的知识及高标准的学业要求,特别强调培养理想的具有国际意识及负责感的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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